期末考试,他听武成宇说她熬夜复习,前去图书馆逮她,想要苦口婆心把她拎回去睡觉。
可哪里用得着他苦口婆心?
他出现在自习室的第一秒,她就合起了书,抬首好整以暇望着他:“走吧。”
陈声:“走吧?去哪?”
路知意笑吟吟:“你不是想带我去帮我复习吗?”
陈声:???
这高原红开天眼了吗?
他不服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路知意凑过来,在他脸上随随便便点了两下:“满脸都写着你要帮我这句话了,猜不到才有鬼了。”
陈声:……
真TM有鬼了。
考试结束,寒假来临,陈声途经公交车站,忽的刹车停下,叫住她:“路知意。”
不待他开口,那家伙就兴高采烈拎着行李跑过来:“谢谢师兄!”
陈声:“……谢我干什么?”
“谢谢你送我回家啊!”
“谁说要送你回家了?!”
“哎?”路知意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,“所以不是要送我回家吗?”
仿佛一颗闪亮亮的小太阳被乌云遮住,可怜巴巴
陈声咬牙:“上车!”
所以,果然还是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
这一次,他开始怀疑路知意早知道他会经过这里,不然为什么挑了个那么显眼的位置,还穿了身这么鲜艳的红色衣服,人家都对着即将到来的公交车翘首以盼,偏她左顾右盼在找来往的小轿车?
当你重回过去,能与心上人重新走过一遍曾经走过的道路,你会怎么做?
当然是披荆斩棘,将曾经遇到过的障碍第一时间除去,恨不能十万火力全开,摒除一切曾有的误会、心酸,只留下美好的闪闪发光的回忆。
路知意就在这样做。
她在回家途中,坐在副驾驶,对他讲明了家中境况,不只是家贫,还有路成民在坐牢的事情。
陈声显然受到了触动,在青山抱拥里望着她:“为什么对我说这些?”
为什么?
因为曾经的我不够坦诚,不够释然,不够大气,不够宽广,所以因此与你阔别三年。我永远不得而知那三年里究竟错过了什么,错过了多少,无法挽回的是些什么。
而今从头来过,我一点也不想错过了。
可她当然不能这样说。
路知意的视线停留在远处的雪山、近处的牦牛上,唇角一弯。
她侧过头来看着陈声,说:“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陈声……
宛若被雷劈中。
“你什么我?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啥玩意儿?!你少开这种奇奇怪怪的玩笑啊我警告你!我就把你当兄弟而已,你少自作多情了路知意!”
可以看出,陈师兄目前很是慌乱。
路知意诚恳建议:“你先把车停路边,国道太险,你好歹平复一下心情,别拿我俩生命安全开玩笑。”
“我不需要!平复你个头!”
“先靠边停车。”
“……”
“停车!”
陈声忍了忍,还是停了车。
他有种错觉,仿佛高原红有时候不知不觉就有了威严,总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和长辈相处的感觉。
可他俩明明是他要大一些!
陈声极不耐烦地把车停在一旁,扒拉一把头发:“说吧。”
“说吧?”路知意挑眉,“我要说的都说了,剩下的该你说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了你,怎么就该我了?”
“我说喜欢你啊。”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。
陈声气结。
“那你希望我说点什么?”
“说你也喜欢我,咱俩谈朋友吧?”路知意提议。
陈声: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画风?
路知意眨着眼睛看着他:“那你说,你对我是个什么样的感觉?”
“……拜把子兄弟。”
“那我怎么没见你送凌书成回去,替他买鞋,带他去基地温书?”
“笑话,他一大老爷们儿,我犯得着为他做这些是吗?我又不是弯的。”
路知意咧嘴,“那就是了。你又说我是拜把子兄弟,又把我当姑娘家看,这不是喜欢是什么?”
“我他妈——”陈声想骂人。
路知意撇撇嘴:“没开窍就没开窍呗,我只是以为这一次可以加快进度。要不你当我什么都没说,再等等看好了。”
“等什么?什么叫这一次?难道咱俩还有过上一次不成?”陈声狐疑。
路知意凑过去,在他脸上吧唧一下。
“再等等,等等再说。”
陈声:“……”
???
!!!!!!
这一次的进度果然很快。
路知意像是坐火箭一样,嗖嗖来到所有时间节点,开了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。
而她坦白说出父亲的事情,也令他们避免了第一次的误会,避免了那三年的分别。
她依然去了滨城的救援队,不同于上一次的是,她是毕业后跟着前去为她开路的陈声后脚去的。
那三年时间他们并没有错过,而是欢欢喜喜过来了。
和所有恋人并无二致,有过争执,有过小矛盾,大大体上依然是甜蜜和谐的。
救援队里还是那群人,热闹而忙碌。
救援任务依然风险重重,该受的伤她受了,该流的汗一滴没少流。
但他在,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。
重新来过的一辈子在温馨而轻快的节奏里很快走入尾声。她与陈声在二十七岁这年结婚,二十九岁时生下一个小姑娘。
路知意很遗憾,因为她想要的是个像陈声一样无法无天的臭小子。
可陈声倒是很高兴,他说要是他真生下个和他一样的臭小子,看他不拿皮带抽死他。如今是个小姑娘,他手忙脚乱站在婴儿车旁,连抱一抱那粉嘟嘟的小婴儿都不敢,生怕自己手重,只能这样眼巴巴地望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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